,似是将将睡醒的模样。
&esp;&esp;夫人,再瞧下去,便当真要耽误时辰了。
&esp;&esp;丫鬟们低低笑了,笑声揶揄。
&esp;&esp;崔拂衣恍然回神,才知他们这是笑他看得久了。
&esp;&esp;崔拂衣低下头去,心道:他才非是瞧那世子忘了时辰,他不过是不过是
&esp;&esp;父王母妃应当已经用完早膳,我们走吧,莫要让他们久等。任由丫鬟为他披上披风,盖上薄被,应缺摊开手心,温声道,夫人,你初至王府,尚不识路,可要牵紧为夫。
&esp;&esp;崔拂衣与应缺四目相对,却又微微垂眸,眼睫轻颤,拂衣为世子推素舆,不便牵手。
&esp;&esp;应缺向后倚靠,轻咳两声,声音轻软无力,竟是连咳嗽也费劲气力,却仍同崔拂衣轻语:那非你之责,你是夫人,而非仆人。
&esp;&esp;崔拂衣终究还是将手落于应缺手中,并非相信此言,而是瞧这世子殿下说话已是艰难,不愿再让对方耗费心力。
&esp;&esp;掌心相触,入手仍是一片冰凉,竟是连掌心也无丝毫暖意,若非见应缺尚有喘息,还能言语,怕是要相信此人并非活人,而是一具尸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