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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全听着糜大夫的话,如遭雷击!
“糜大夫,您再帮忙看一看!昨日不是也说我父亲挺不过去,可还是挺过来了!麻烦大夫再想想办法,我父亲一定还有救的!”单全慌乱的开口,手足无措,甚至都不知道目光该看向何处。
他不敢去看糜大夫,怕糜大夫摇头拒绝。
“节哀顺变吧。”糜大夫摇头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
“大夫!您再帮我父亲看一眼!大夫,别走啊!我求您了!”单全跪倒,看着大夫的背影,心里还有一丝希望。
随着糜大夫身影消失不见,单全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。
“啊!!!”单全声嘶力竭的大喊,双手撑着地面,崩溃痛哭。“父亲!孩儿不孝,孩儿不孝啊!”
“单全,先别哭了,给云伯准备身后事吧。云伯是个极讲条理的人,别太仓促了。我们都受过云伯恩惠,有需要帮助的地方,尽管出声。”一个丫鬟开口,其他人都跟着点头。
都是听到消息,来送云伯最后一程的人。
单全伤心欲绝,根本听不见周围人在说什么,巨大的悲痛打击的他险些哭晕过去,有进气没出气的哭着。
旁边的人见状,连忙给单全拍打后背顺气,这才没有哭昏过去。
“单全,尽快给云伯安排后事吧,别耽搁了时间,云伯去了心里也不会舒服的。”旁人只能再劝。
单全一双眼睛只哭了一会儿便已红肿不堪,血丝遍布,木然的抬头看了一眼,眼里的悲切骤然迸射而出。
最终,他还是强压着悲戚,艰难的点了头。
父亲已经撑不过今晚,他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!
旁人这才松了口气,散去了。
单全浑浑噩噩的起身,进入屋中,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父亲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“爹,孩儿不孝,没能保护好您!”跪在床前,手在父亲的额头上被烫的生疼,却不舍移开。
余光看见父亲身下,因伤口溃烂留出的血脓,眼底的怒火冲天而起!
那个女人是王妃又如何?这伤口,是她弄下的!他要她血债血偿!
猛然间,他忽然想到了王妃曾给过他一张纸,以及那些嘱咐的话。
如今父亲危在旦夕,也许
脑海中的灵光一闪,变成了他最后的希望!
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屋子,朝着扶云轩的方向跑去。
扶云轩。
“单全,你怎么来了?云伯烧退了吗?”扶云轩的侍卫看见单全,主动问道。
“我找个东西。”单全说完,就弓着腰仔细寻找。
扶云轩,在王府里本就是一处偏僻些的地方,谢瑶来之前这里常年无人打扫,谢瑶来了之后带来的下人才将院内的杂草清理干净,院外还没来得及清理,过膝的杂草丛生。
单全仔细的拨开草丛翻找,一刻也不敢休息,一丝也不敢大意。
“找什么呢?用不用帮忙?”侍卫好心道。
“一张纸,之前王妃给我的。”单全头也不抬,全神贯注,腰上隐隐作痛,是旧伤要复发的征兆。
那两个侍卫也有些印象,便弯腰帮着找了起来。
但即便是三人找了足足大半柱香的时间,仍旧一无所获。
单全有些急。不过方圆一丈大小而已,不要说一个纸团,即便是一只蚂蚱也抓到了!
那张纸竟不翼而飞?
他此刻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,悔的肠子都青了!
心中悔恨,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歇,即便腰伤复发,让他疼的已经大汗淋漓,甚至湿透了衣服。
“单全,那张纸怕是被风吹走了吧。”那两个侍卫直起腰,再找下去腰都快废了。
单全猛然惊醒,判断了一下风向,继续弓着腰找了下去。
他一定要找到那张纸,一定!
大概一刻钟之后,他终于在草丛里发现了纸张的影子,面色一喜立刻冲了过去,将纸张捡起,展开
此刻的纸张已经被水迹完全浸湿,上面的字迹一片模糊,完全看不清楚。
单全垂头丧气,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萎靡不振。
想起昏迷的父亲,他只能连忙跑了回去。
刚进院子,之前王爷派来照看云伯的丫鬟就喊道:“单全快进屋,云伯醒了,要见你!”
单全一惊,立刻进了屋子。
“父亲,父亲不必担心,我已命人去叫大夫了,您很快就会好转的。”单全跪在云伯床前想要安慰,话没说完自己却先哽噎了起来。
云伯虚弱的笑了笑,看上去很泰然,“不必伤心。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,咳咳,都无法抗拒的事情,我只不过是先走一步而已。倒是你,咳咳。”
话没说完,云伯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单全连忙给父亲顺气,“父亲放心,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!不管那个恶妇有什么身份